前不久看到鲤鱼洲战友的博文,说到鲤鱼洲的水黄,对此我深有感触。
记得第一次知道问题严重是在来到17连的第一天下午,感到口渴经人指点拿着自己的搪瓷杯子来到寝室对面的食堂,在茅草盖的食堂中间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,我上前就舀,食堂里发出呵斥声,是工作人员认为我没有使用公用的铁瓢,而用自己的杯子直接舀开水,其实我已经舀好了开水,只见杯子里的开水是混的,根本见不到白色的杯底,打算倒掉,食堂人员说:泡了茶叶的,这才勉强喝了一口,感觉没有茶叶味,只有泥腥味。于是再舀一杯放着,等鼎脚一会儿小心提起来喝看起来比较清一点的水,留下杯子底部浑浊的,心里感到喝到的干净的水,其实天晓得,只是心里安慰罢了,那天起就与鲤鱼洲的浑水结下了不解之缘,感觉到问题非常严重,情绪非常沮丧。
每天上午,我们都手拿巴缸(南昌话:搪瓷杯子)、牙刷牙膏和毛巾来到河边,就着发黄的河水进行洗漱,一边还有人用棒槌在青石板上敲打衣服,洗出来的污水流入河里,食堂的工作人员也挑着水桶在这河里挑我们日常使用的水给我们喝、做饭给我们吃。丰水季节水位高,河里的水是黄的,枯水季节水位低,这河里的水更黄,舀一巴缸水绝对见不到杯底,我使用这条河里发了黄的水已经9年,吃这条河里的水、用的也是这条河里的水,这是一条泥巴水的河,也就是喝了一肚子黄水。有一年夏天探亲12天后回来,姚先生见我穿着在上海洗白的汗衫背心感叹地说:回来用不了多久又会变黄。经他一说,我对此引起了注意,发现漂白的衣服在鲤鱼洲的命运过程是:漂白——本白——黄——咖啡色——黑。后来不知是哪一年连队在食堂东面建了一个机井,食堂用水都用机井抽上来的水,起先看上去比较清,没多久也发黄,有人说是铁锈,因为机井架子上生满了铁锈,我们只能被动接受。
来到鲤鱼洲第一年建军节的2天前,我发现司务长邹克连挑了一担清水进食堂,觉得好奇就跟在后面,见他把水倒入水缸就问:这水做什么?司务长说:做酒。于是跟在后面来到营房北面500米处见一口水井,邹克连在这井里打水,那井水比河水清好多。“建军节就要自己酿酒慰劳战士们”,司务长边挑起一担水边说。以后我就拿衣服来这井边洗,心里感觉好多了。
现在的老司务长邹可连,祝他健康长寿!
我连有人问我:这几年我们不知道吃下去几担泥巴,一定要影响寿命,不知道会少活几年?也有人说:不干不净,吃了没病!对此我都回答不了,我以为:无需为吃了几担泥巴而担忧,不必为喝了9年黄水而耿耿于怀,既然命运把我们放到鲤鱼洲与黄水结缘,也就只能被动接受这一安排,好在我们都还影响不大,放下这已经翻过去的一页吧!
小人国谢谢您的光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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