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炒米粉吗?在上海好像难觅踪影,我却有幸吃到了。前两天在好友家里受到了“家”一般的招待,中午吃了还不过瘾,要求晚上继续再炒,还好朋友家还有存货,让我扎实地过了一把赢,那红得发亮的光彩,正是鲤鱼洲常吃的那种,不需要什么配料,只要把辣椒切成丝在炒的过程中放入就成,这么一说您一定流口水,一定想起了当年的滋味。我可是回上海后一直没有吃到过,但是那种记忆绝对不会忘的。
说到米粉,想起了那时候17连的米粉班,也就是连队自己做米粉,这让我有幸见识了做米粉的全过程。米粉班的负责人是龚水春,还有朱腊根、龚平南、吴矮子、谢健根、叶人杰、叶云鹏等,篇头图片里多数人都在那个班里,至今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在他们中间一起照相。米粉好吃,做米粉却是个力气活,连队把米粉班安排在营房北面,那里有一个三开间的草房,正好旁边有口井,井水比河水洁净得多。他们每天很早起床干活,先开锅煮水,把昨晚沥干的水磨粉揉成团下锅煮,煮到半生不熟时捞起放入石臼,三个人“上车”,喊着号子把石臼里的粉打烂,最后把石臼里打得柔软的粉放在模子里,上面也有一个架子用来压榨,模子下正烧着一锅开水,压下来的米粉落到开水里烧熟挑起就可上架晾晒。干完这些,他们还要掏一缸米放水浸着(就是我们平时吃的早稻米),再把三天前浸下的已经发了酵有点酸臭气的米捞出来磨成粉,沥在米袋内,压上石头明天再用,有人来买米粉时,他们还要见票出货(买米粉的先到连队出纳处开票,才能来米粉班秤货)。
记得那时候我连的米粉供不应求,附近各连都来购买,就连大堤那边的九团以外的农民都拿着扁担和绳索来我们这里求货,米粉用绳索一扎,扁担往中间一插挑起就可走人,很是方便。出锅后白色的米粉在太阳下摊开一会儿就晒干了,干了的米粉晶莹透明,一拗发脆般断裂就表明已经干透,可以捆扎入库。也有入不了库的,如果那天下雨,做出来的米粉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晾晒,那就是我们的口福了,食堂的工作人员会做炒米粉或者汤米粉给我们吃,那时候的我们巴不得下雨,这也许就是苦中有乐吧!吃到米粉有一点让我迷惑至今未能明白,那就是从缸里捞出的水磨粉是酸臭味的,做出来就不臭也不酸了,非常神奇,吃到嘴里异常滑溜。
1994年到云南吃过桥米线,感觉不就是我们常常吃的米粉嘛?只不过加了好多配料而已,当然好吃了,其实那东西是什么我心里有数,不多久那种过桥米线也来到上海,我家里人都爱那一口,我就是吃不出鲤鱼洲当年的米粉味道。在这里谢谢我的好友!2013/12/3下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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